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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迎70周年校庆•校友记忆】韦吉祥:我在河池师专

编者按:2021年11月27日,河池学院将迎来办学70周年华诞。七十年扎根老区写春秋,七十年初心不改育新人。从最初的宜山师范,到河池师专,再到河池学院,一路走来,拓荒与创业同在,光荣与梦想同行,我们与祖国发展同向同行、与时代进步同频共振,在时代发展中贡献了“河院”力量。落其实者思其树,饮其流者怀其源。在70周年校庆到来之际,我们在学校官网特开辟“迎70周年校庆•校友记忆”专题,邀请广大校友,离退休、在职教职工投稿,或写彼时母校求学事,或忆师友同窗情,或谈学校办学成就,为河池学院70年峥嵘岁月献礼。

今天,我们推出都安籍校友韦吉祥的文章《我在河池师专》,共同追忆那段美好的时光!

作者韦吉祥

提到河池学院,我的话就多了。

河池学院是我的母校,我就读的时候,还叫河池师专,是大专院校。学校挺小巧,就六个系——我刚去的时候,还叫“科”——中文科,政史科,英语科,生化科,物理科,数学科。我们入学不久才改称“系”。人数也不多,中文系和英语系每届各两个班,大概八十人,其余系每届一个班。那时的河池师专还没有开疆拓土,一条小道把河池师专和宜山师范学校间隔开来,整个校园也就包括现在的校门进去不远的一带,远没有现在的河池学院那么宽泛。

那时的我也算是个挺颓废的青年。阴差阳错的,本就没有信心参加高考的我来到了河池师专。但却因此而认识了很多学识渊博的先生和众多热情友善的同学。

给我印象最深的,是韦启良先生。他那时是副校长。那时我们使用的《中国现代文学》是中南五省大专院校联合编写的,其中不少章节就是韦启良、韦秋桐、施秀娟等河池师专的老师执笔编写的。韦启良先生讲课深入浅出,他总是在和颜悦色的平静述说中把作家作品分析得精辟中肯,特别是他对鲁迅作品的分析让人心悦诚服。他上课从不点名,但他的课总是人数最多最齐。他渊博的学识,儒雅的风度,严谨的作风,宽厚的态度,无不让人肃然起敬。

此外,幽默的甘安顺先生(我们的班主任),带有宜山腔的韦器闳先生,随和的魏玲先生,教古代文学和古代汉语的"胖裘瘦仇"(裘燮君、仇仲谦)都给我们留下深刻的印象。李果河先生很搞笑,他能赤着脚跟同学们打篮球。还有温存超先生,他是二班班主任,每次上完大课,他常常是拿出一枝烟,点燃,然后微笑着看着同学们嬉戏打闹,或是关切地和同学们说些什么。在我们印象中,他就一"暖哥"的形象。从这些先生的身上,我知道了该怎样对待工作,该怎样做学问,该怎样对待学生,该怎样对待生活。

除了教室,我走得最勤的是图书馆。那时的我也是无聊,穷光蛋一个,没颜值,没资源,更没学问,就只能跑图书馆了。我借的书,除了专业的,还包涵了历史,地理,军事,人物传记以及书法绘画等,有一段时间我甚至迷上了气功和邵伟华的《周易》,就只差没想走火入魔了。看的最多的当然是小说了,内容大多忘记了。就有一点,我很少看外国小说,因为我记不住其中人名,也理不清这些人物的错综复杂的关系。其实我也曾经花了一个上午去尝试让自己记住高尔基的原名:阿列克塞.马克西莫维奇.彼什科夫,只是下午我又忘了。我也曾尝试以ABC代替书中人物,却也以无效而告终,我也因此失去了和很多外国名著交流的机会。我很羡慕我的同学能够捧着《追忆似水年华》如痴如迷地阅读。我把借来的书拿回宿舍或教室,如饥似渴阅读。在师专三年,我换了三本借书证,大概读了一百多本书。武侠小说当然也是要看的,不过那得到学校外面的书摊去借,每天两毛一本,金庸古龙梁羽生温瑞安之类的,前前后后也看了不少,金庸的作品几乎是一扫而光。

这样的读书生活让我受益匪浅。作为中文系的学生,平时写些东西练练手也纯属正常。有一天,同班同学区晓菲找到我,说让我为《河池师专报》的一篇文章配个图。晓菲和我同个宿舍,床头连着床尾,他知道我平时在胡乱鼓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。他当时是《河池师专报》的编辑。我有点懵,这配图我可从没干过。他鼓励我,说,你干就是。结果是,我斟酌加班了一个下午,幸不辱命。晓菲给了我五角钱——别笑,当时学校食堂,早餐一餐就一角钱。我从没想过我的第一笔“外快”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得来的,更没想过我一个中文系的学生会以给文章配图的方式获取稿费。现在想来,晓菲同学是不是在暗示我:你文章不行,还是干点别的,另谋出路吧——真的,直到现在,我的文章也还是不咋地,登不了大雅之堂。这当然是玩笑话。不过,艺不压身,多一点知识,多一手技术,多一门手艺,有时也会让自己多一份选择,说不定有时还会柳暗花明呢。

大学生都是些精力过剩的动物。在上课泡图书馆之余,我们有时也会打打麻将,玩玩扑克,下下围棋。有时大家也会组织一起去踢足球。当时我们宿舍楼后面就是学校的足球场,但我们一般不在那里踢。我们去到离这不远的白山足球场踢,那个足球场更宽更标准。第一次出征,我心里免不了打鼓,我只看过别人踢过足球,但却从没真刀实枪上场踢过,纯属叶公好龙。我当时一米五几,体重八十多斤,实在不是冲锋陷阵的料,他们就把我排在阵形的后面,说是“后卫”。李德军(我们叫他李大将军)对我说,你别怕,球来了你只管把球往前“抖”就是。“抖”是宜山话,踢的意思。但终场下来,我还是没能“抖”上一脚。倒不是我躲球,而是我太菜了,追不上球。但大家的奋勇争先每球必争却感染了我,让我领略了运动的无穷魅力。

参加工作以后,我一直坚持参加体育锻炼,在工作中勇挑重担,就是那时养成的习惯和品质。而李大将军,工作之后也如他球场上的表现一样,冲锋陷阵,一往无前,做到了宜州一中的校长,带领着他那一班兄弟把宜州一中搞的风生水起,这些年高考捷报频传。

离开母校已近三十年,母校也由河池师专升格为河池学院了,有时候免不了要想起她。特别是这些年,常常是碰到河池师专或河池学院的人,我就会迫不及待地打听母校的情况,打听那里的人,打听那里的事。好在,一切都正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,母校正以昂扬的姿态迅猛发展着。

有位也毕业于河池师专的同事半开玩笑说,感谢母校,母校给了他一份工作,给了他一个老婆(他老婆也是河池师专的)。我觉得他只说对了一部分。其实,母校给予我们的,又何止一份工作,或一份爱情。

祝愿母校越办越好。(文/韦吉祥)



作者简介:韦吉祥,都安县东庙中学教师。